本公寓楼不大, 管理人员少且松散. 上周搬东西, 楼里的铲车不见了, 有一对夫妇刚好也在找. 我们就在一楼大厅聊开了, 当时血压都不低, 嗓门都挺高, 似乎也不太在乎隐私和隔墙有耳. 他俩是刚退休, 从草原萨省卖掉豪宅搬来多伦多住2br公寓, 正好跟唯一的女儿隔条街. 他俩虽然是加拿大土生, 但真不如本老移对多村了如指掌. 我口若悬河城里东南西北一番介绍给他俩整晕了, 同时铲车也出现了. 我离开之际留电话给两口子, 在大城市公寓年轻住户自我为中心的基调下, 显得古道热肠些.[呲牙]

这个周末, 我和男的Ted约好出来喝咖啡. 结果坐下一聊就是两个半小时. 好像互相把对方家底都抖露个遍. Ted老爹是波兰移民, 家里兄弟姐妹四个, 就他只读了中专 (因而不受老爹青睐) 学林业, 萨省老家后院也曾打理得让大报记者惊艳, 曲径通幽的园林有古老的蕨叶, 歪脖树和盆栽bonsai. 老婆Audrey以前从事食品行业, 他们的独女长得更像母亲. 女儿在多大学的音乐, 曾在亚洲云游生活过. 个人感情生活似乎搞不太定, 最近又在date一个黑人, indigo书店的高管. Ted倒是在我面前毫不遮掩他对黑人的另类感觉, 他的政治不正确和对我快速的信任让我领教了中西部草原人的风貌. 不论如何, 我很高兴又多认识一个邻居, 而且我的阳台植物从此有救了![憨笑]

(2021-10-10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