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一我当初是穷学生，全靠包含学费的奖学金支撑（国家只让个人换50美金，我自己倒是偷偷多带了。。300美金，其中100多被从肯尼迪机场到纽约市的假出租司机骗走），学校的食堂威拉德·直堂好像就进去过两次。

其二我只是读研究生（而且是侥幸第二批录取4月才拿到I20），跟本科生很不一样，不像他们那么正式那么讲究。尤其我本该是90年秋季入学，但由于前一年春夏之交风波的后果，“自费”或曰非国家公费的留学政策变得内紧外松（好词！），经过一道道变不可能为可能的艰难险阻（试问有谁为办手续天天骑车骑出慢性阑尾炎？有谁为了托关系坐火车去外地找度假的前公安局长？），在I20过期后才终于拿到护照办签证，而且因为东三省留学的几乎都被卡死护照，I20过期了也照样发我签证。等我到学校何时正式注册上课（秋季或春季），老板都能灵活掌握没那么多讲究。

那时候出来其实就是为了远走高飞追求不妥协的新人生，但我还是年轻了些，显然不懂生存之道，自然以后就要吃苦了。这是另外话题。

说刚到美国的印象，其实很简单，因为是与世隔绝的小镇，30年后我仍然记得的是，办公室里柔和悦耳的电话铃声，户外到处可见不怕人的松鼠，然后是一开始吃不惯的早餐面包果酱牛奶。那时候根本没想到要挑什么专业对将来更有利，等等。所以说，现在去美国上大学的年轻人，首先不需要担心财政上的事情，他们的生活方式以及思维灵活和务实精神应该优势大多了。其次大学生比研究生教育更正式，内涵更多。而大部分学校的研究生就是给老板干活的（我还算幸运的头几年必需正正经经修课）。所以我对女儿的大学教育从头至尾真也说不上什么话，最多就是讨论点很具体的个别课程内容（我也是赶鸭子上架现学）。

(2021-12-28)